吴忧

春风不可取 我便乘风去【所有文章不可转载】

鲛人赋【花怜】【双玄】3

假如所有事件完结后的怜怜重生在与君山事件后,他与花城主何去何从

偶然觉醒人鱼血脉,机缘巧合下发现风师大人,水师大人皆是稀少到近乎五百年不遇的人鱼……

 主cp:花怜,双玄,裴水

副cp:权引,宿月(一丁点的厄若)

【人物是墨香宝贝的,ooc是我的】【原著向,无刀除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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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怜轻吐一口气,淡淡的笑了笑,看着花城走进来把盒子放在桌子上,随后从里面像变戏法一般掏出很多瓜果蔬菜出来。

谢怜看着花城的侧脸,眼底带着缠绵的情义。舌根压着“三郎”二字,吞了吐,吐了吞,终究被他压了下去,咽进肚子里,最后倾吐一个“你回来了。”

谢怜看着花城想了又想,终于想起来,把花城压着坐在今日才新做出来的一个凳子上,随后解下他的头发,将那黑发握在手里,细细的摩挲着。


想来上一次帮三郎束发,还是那一晚他们玩的过火,第二日被还没从意境里出来的三郎磨着如第一次相见时给他束发。

现在想想,可不就是第一次嘛,谢怜低声笑了笑。

听到他笑,三郎也跟着笑了一下,微微侧首,斜斜睨着他,道:“哥哥,你这是在帮我束发呢,还是在想做点别的什么呢?”

他长发披散下来,俊美不减,却无端多了几分邪气。如此发问,似在调笑,谢怜莞尔道:“好啦。”这便迅速帮他束起了头发。


许是后来束发束的多了,谢怜手艺比第一次时好了许多,最起码不像曾经那样把三郎的头发扎的更歪七扭八。

三郎对着水盆里瞧了一眼,第一眼不是看他的头发,而是身后的谢怜,只见谢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,正默默的注视着他。

花城不知为何,突然想到民间夫妻,那些妇人也总是这么看着自己的丈夫。这么一想,花城在心底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,怎么可以这么肖想哥哥。


两人正这么默默无言着,突然只听门外一阵嘈杂,人声脚步声四起,几声大喝传来:“大仙!!!”

 谢怜一听,吃了一惊,抢出去一看,只见门外堵了一大圈人,个个神情激动,脸色通红,为首的村长一个箭步抢上来,一把抓住他的手,道:“大仙!我们村儿竟然来了个活神仙,真是太好啦!!!”

谢怜:“???”

而其余的村民们已经统统围了过来:“大仙,欢迎来到咱们菩荠村落户哇!”

 村民们太过热情,谢怜被围攻得连连后退,怎么就忘了这茬事了,上一世那老大爷就是个大嘴巴,把中元节的事抖了个一干二净,怎么这一次就忘了给他捏个失忆咒呢。


后来好不容易把这群乱拜求的村民安抚下来,又听门外一声大叫,“大仙啊!不得了了,大仙救命啊!”

谢怜一顿,随后打开门,看着门外那些村民围成一圈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地上昏倒的人,心下更是明了了。

他走过去拨开人群,看着地下的人,轻轻一提,随后用这人中邪了的理由,把这群村民打发走了。


这人进了屋以后才悠悠转醒,谢怜看着他,轻声问道:“这位道友,你从哪里来?”

那道人道:“我……我从半月关来!”

果然如此,谢怜垂下眼眸,为了不影响未来运势,以及半月关他非走一趟,如同上一世般问了许多问题。

随后问的差不多了,谢怜才揭穿这“人”的真面目。


花城与谢怜看着底下那张萎缩成如同小老头一般的皮子,两人对视一眼,花城率先问道:“哥哥,你怎么看?”

谢怜笑了笑,“背后那人千方百计的引我去半月关,既然如此,不如随了对方的意,亲自去看看。”

随后捏了个诀,上了通灵阵。

  一入阵,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,得知是风师大人在散功德,谢怜无声的笑了笑。

这风师大人,还是如那般爱玩,不过想到后来……谢怜眼神凝了凝。


谢怜压下心中所想,如上一世那般过了一遍以后,也不管灵文的为难,那些神官的沉默,收了神识,出了通灵阵,谢怜起身,沉吟片刻,抬头道:“三郎,我怕是要出一趟远门了。”

三郎还是如以前那样,粘着他想跟他一起去,谢怜放下扫帚看向对方,“路途遥远,风沙弥漫,三郎何苦与我受那般苦。”

三郎并未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,反而换了个话题,挑起半月国师的事。

谢怜想起来,不再言语,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“叩叩”的敲门之声。紧接着又是两声“叩叩”。听这声音,似乎是同时有两个人在敲门。

他略一思索,打开门来,果然,两个黑衣少年站在门口。一俊朗,一清雅,正是南风与扶摇。

或者说是……慕情和风信。


谢怜看着这两人的分身,幽幽的叹了口气,并未拆穿他们,但想到身后坐着的那位,突然有点头疼。

果然,那两人也不管他,直接从旁边就要进来,结果那两人一看到他身后那名歪歪坐着的少年,原本微黑的脸色,瞬间变成了铁青。

南风闪身进来,抢在谢怜面前,道:“退开!”

扶摇也瞬间在手中聚起一道白光,目光冷冽的看着三郎。

谢怜嘴角微抽,果然,他就知道要发生这种事。


随后他一挥手,若邪倏出,将南风与扶摇两人手臂缚住。两人挣了两下没挣开,南风怒道:“你干什么!”

谢怜比着暂停的手势道:“出去再说,出去再说。”再一挥手,若邪便拽着他二人飞了出去。谢怜回头对三郎说了一句:“马上回来。”反手关上门,来到观前。


他先收了若邪,再拿过门前那个牌子,放在二人面前,对他们道:“先不要说话。请念一遍,告诉我这是什么。”

扶摇对着那牌子念道:“本观危房,诚求善士,捐款修缮,积累功德。”他一抬头,“危房求捐款?你写的??”

谢怜点头道:“是的。我写的。你们若是继续在里面打下去,那我求的就不是修房,而是建房了。”

南风指着菩荠观道:“太子殿下!你就不觉得那个少年古怪吗??”

谢怜道:“当然觉得。”

南风道:“那你明知他危险还敢把他放身边?”

谢怜把牌子又放了回去,随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人,扶摇神色一紧,以为谢怜知道他们是谁了。

但谢怜却是微微一笑:“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我所做何事,所想之事,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放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

谢怜那副样子实在事不容拒绝的神色,两人想反驳的话也被压了下去,看他俩那副不服气的样子,谢怜安抚道:“从上次你们来帮我,我就知道你们是心地善良的,三郎也只是一个小孩,你们就不要跟他计较那么多了。总归我也没有什么是对方可图谋的,这么一想,暂且把他认为是好人不好吗?”

南风闷闷不乐,扶摇则是翻了个白眼。


叮嘱了他们,再打开门,三郎正低着头,似乎在检查那供桌的桌脚。谢怜轻咳一声,道:“三郎没被吓到吧?”

扶摇冷哼一声,刚想说什么,只见谢怜撇过头朝他睨了一眼,扶摇只能把嘴闭上。


南风闷声道:“给我腾一片地方,画阵法。”

既然有这两位小神官加入了,那便不需徒步去半月关了。他们身负法力,自然可以用那“缩地术”,缩千里山川为一步。虽然这缩地术每用一次,就有几个时辰不能再用,但也是极为便利的了。谢怜收了地上席子,道:“画这儿吧。”

方才扶摇进来没细看观内陈设,现在在这歪歪扭扭的小破屋里站了一会儿,四下打量,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,蹙眉道:“你就住这种地方?”

谢怜给他拿了个凳子,“我一向都住这种地方。”


闻言,南风动作一顿,须臾,继续画阵。扶摇没坐下,神色也微微凝了一下,说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,有三分像是怔住了,也有两分,像是在幸灾乐祸。

谢怜在心底摇摇头,慕情啊,终究是自己困住了自己。

随后谢怜跟三郎闲聊起来,三郎随意说了点半月国两百年前灭国的事,又接了一句这都是野史,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。

谢怜笑了笑,真肯定是真的,两百年前他还在那收过破烂呢。


等南风画好以后,一行人穿过大门,只见门外已不见那一片小山坡和村庄,取而代之的,是一条空荡荡的大街。

而后南风跟扶摇发现花城也跟着过来,又不可避免的争了几句。

谢怜向来是个擅长和稀泥的,几句话又把矛盾压了下去。

“据古籍载,月沉之时,向着北极星的方向一直走,就会看到半月国。哥哥,你看。”三郎指天道,“北斗星。”

谢怜仰头看看,笑道:“北斗星,好亮啊。”

 三郎来到他身边,与他并肩,望了他一眼,也抬起头,笑道:“是啊。西北的夜空,不知怎的,似乎比中原更疏朗些。”


几人朝着北斗星的方向走了一夜,这半月国在西北,西北昼夜温差极大,等到了白天,那太阳升起来,日光极为猛烈。一行人走着走着,越走越像是在深入一个巨大的蒸笼,地心里冒出腾腾的热气,仿佛走上一天,就可以把活人蒸熟。

谢怜走着时不时就会回头看一眼,烈日当空照,那少年把红衣外袍脱了下来,懒懒散散地遮着太阳,神色慵懒中带点厌倦。他皮肤白皙,发丝漆黑,红衣这么一遮,遮在脸上,眉眼更显绝色。谢怜把斗笠摘了下来,举手往他头上一扣,道:“这个借你。”

三郎一愣,片晌,笑道:“不必了。”又把斗笠递还给他。

谢怜却是笑了下,手上不容拒绝的把斗笠罩在花城头上。


南风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作,看到这一幕,不满道:“太子殿下,你管他干嘛,你有这功夫,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。”

谢怜手中动作一顿,随后把斗笠的结打好,又顺手理了理花城的衣摆,才回道:“三郎年纪尚小,又跟着我们走了一夜,为他戴个斗笠,实属应该。”


后来几人找了个废弃的小客栈,在客栈里,南风扶摇又是闹出些事来试探三郎,又是化形水又是能倒映出拔剑者的原形的红镜。

谢怜看着他们,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
转移视线盯着窗外,屋外灿灿金沙之上,忽有两道人影一闪而过。

谢怜一下子坐起身来。

那两道人影,一黑一白,行色并不如何匆匆,甚至可以说是从容,但足下如踏风云,行得极快。黑衣那人身形纤长,白衣那人则是一名女冠,背负长剑,臂挽拂尘。那名黑衣人头也不回,那白衣女冠却是在与这座小楼错身而过时停住脚步,深深地望了他们这个方向一眼。谢怜皱了皱眉,南风问道: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
“自然不是普通人。”


接下来的事实在不用多说,几人经历风沙,找到了山洞碰到一行过路商人,又因蝎尾蛇出没伤人,随后带着其中一位名叫阿昭的青年踏上寻找半月国以及解药善月草。

这一次他还是被蝎尾蛇蛰了一口,本来是不想三郎受伤,但他忘了三郎也不愿他受伤,看着三郎的黑脸,谢怜只觉长路漫漫。


三郎实在是好脾气,跟他在一起后更是温柔的不行,在他记忆里对方实在就没生过几次气,他也不是没有哄三郎的办法,但那也是在一起之后才能做的啊,现在两人还不“熟悉”,谢怜只能沉默了。


再后来,几人又在城中碰上了那两位黑白道人,不过被南风引开了,但几人却还是被半月国士兵抓住,带到了进来时看到的罪人坑。

阿昭果然第一个就自愿跳了下去,随后三郎为了顶替人数,又为了其他,展开双臂也跳了下去,谢怜趴在洞口边唤了一声,没得到任何回应。

这实在让他这个算是好脾气的人都给气着了,这三郎,总是这般冲动!


再后来……谢怜实在不欲多想多说,只是无奈的看着面前抓住他的手莫名激动的风师大人。

原来那黑白道人中的白道人就是风师,而黑道人…姑且算是风师的朋友吧。

风师激动的看着他,一句话都不说,搞得谢怜不知发生了何事,难道这个世界跟他原本的世界不一样?他很早就跟风师认识了??

“你是那位被贬了三次的太子殿下吧!久仰久仰!”

这句话一出,三郎脸色黑了一瞬,扶摇则是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。

风师也发现他这句话实在不好听,道了个歉以后,就抓着阿昭,或者说是小裴将军准备上天庭,而在分别时,还跟谢怜约好了个时间,说要一起吃饭。

到最后也没解答他们到底是不是认识,但听他那句话,应当是不认识的,不过不认识怎么会如此热情。

谢怜拧了下眉,干脆不再去想。


裴宿被他们带走了,半月却留了下来,被他收在了一个陶罐里养着。

随后南风开了一个缩地千里,把他们送回了菩荠观。打开门,谢怜取出席子,铺到地上,然后躺上去,宛如一具尸体,整个动作一气呵成。三郎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托腮看他。

谢怜闭上眼,细细思索之后的路,这一世,除了必要的,他定然不会如同上一世那般走。

该提前准备的,肯定要提前准备,能拦住的,肯定也要拦住。


接下来有些事,南风肯定是不能留在这里听的,想到上一世,谢怜眉眼弯弯的道:“南风,你也辛苦了,我做顿饭犒劳你一下吧。”

南风立马逃之夭夭。

看到南风离开,谢怜关好大门,笑眯眯的回头看向三郎,“他不饿,那你呢?”


三郎也笑眯眯地答道:“我饿了。”


谢怜莞尔,又站起身来,转过身,随手收拾了一下供桌,道:“好吧。那,你想吃点什么呢,花城?”


身后,须臾的静默,随即,传来一声低笑。

 “我,还是比较喜欢,‘三郎’这个称呼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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